慕慕这话勾起了我很多回忆。
我一时语塞,害怕慕慕会听出来。
只好一笑搪塞过去。
高家林子很大,车子以每小时六十迈的速度都没有驶出这片林子。
“恭喜你啊!陈老板,恭喜你成为这片林子的新主人。”司机正是那张聪,一个把见风使舵玩的顺风顺水的男人。
不看在这林子的份儿上,我可能还不会来到高家林子,也不会去医治高金鹏夫人的病。
就这一片林子,用不了多久,将会是一处旅游景点,养老中心,休闲广场。
那里,是一处新建的医院,我相信生活在爨城的人们一定是有福的。
我信心满满的规划着。
车子终於离开了高家林子。
一出高家林子,前面就是爨城县县城了。
这是进入县城的必经之路。
一条转盘道。
不远处,一个叫花子一样的女子拦下了我们前面的一辆车。
不知道她都说了什么,司机竟然暴怒。
随后扬长而去。
我们是主动停下来的。
那乞丐模样的女子身后。
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妇人。
那老妇人的年龄目测在八十岁上下。
我一眼瞧出的,不是这位老人的佝偻病。
这位老人的行动很困难。
只靠她孙女儿一个人是很难扶起她的。
这老妪不停地咳嗽着。
一句话半天都没说完。
这老妇疾病缠身。
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治好的。
“把她抬上来吧!”我冲张聪说道。
张聪一脸的为难。
我与他一同下了车。
可是老太太说什么也不肯上车。
“大哥!我先谢谢你,你是唯一一个主动停车帮助我们的人。”乞丐一样的女子哭着说道。
“别这样说,谁都有困难的时候。”
“两位大哥,你们弄错了!病人不是我奶奶,而是,而是……”女子话没说完就不停地哭起来。
她话里有话。
“是妳弟弟吗?”我本来不想说的,我也不知道我情急之下是怎么说出来的。
出马仙儿专治有缘之人。
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。
女子抬起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。
泪水偿停地在眼眶打转转。
“大哥,你怎么知道?”
“妳们是乡下来的吧?”张聪快言快语。
这不用他说。
“我弟弟有先天的小儿麻痹症,从出生后不久他就得了这个病。”
女子哭诉着。
“我们不是大户人家,几百亩地都是少的,我们总共还不到五亩薄田,都没有大户人家的菜园子大。”
“我们一家五口人,就靠这五亩地养活着!我奶奶岁数大了,偶尔我会和她去菜园子卖点儿菜。”
我趁她说话的功夫给董枭打了个电话。
叫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,去县医院的走廊里看看是不是有个孩子。
我详细描述了那孩子的特征。
董枭不明白我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要去找一个孩子。
“人心可真冷漠!”董枭过来后不停地在重复这一句话。
医院大门就和古代的衙门一样,有病没钱,你就是死在那里,都没有人给你收尸。
董枭身后,一对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。
中年妇女怀里抱着的,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。
那男孩儿和他奶奶一样,除了他们说的小儿麻痹症之外,还有很严重的哮喘病。
全身上下和刚从泥里钻出来一样的一样。
我把那孩子接过来。
孩子正在发高烧。
“老枭!今天下午的会议就交给你主持吧!”我要救这个孩子。
董枭一脸的不解。
看在马慕慕在场的份儿上,他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我让张聪开上车,立即去县医院。
不是我不医治他。
而是没有地方医治他。
我要有几辆属於自己的车,和至少几套属於自己的房子。
车子很快就来到县医院大门外。
门外停着的,可都是少则十分多则百万的豪车。
这里就是有钱人的天堂,穷人的地狱。
只有我和那孩子和孩子的父母一起来的。
慕慕把女孩儿和奶奶一起接到了马家。
郭子东不习惯小地方的生活。
我等他手药铺开起来。
“哎哎哎!你是谁啊!挂号了吗?你就往里闯。”一名护士二十来岁,长的挺好看,可脾气还不小。
“妹妹,妳是在说我吗?”我回头瞪了一眼那护士。
“呵!我说怎么不认识我呢!原来是实习的啊!”我言语中充满了嘲笑之意。
小护士看到我怀里的孩子,还有身后那对脏兮兮的夫妻,差一点就呕了出来。
那小碎步,不停地往后倒腾着。
生怕我们身上的位道会影响到她。
“妹妹!长的不错吗?过来让哥哥亲一口。”我讨厌这样的女孩子,就想气气她。
小孩子的哭声引来了不少人。
某些国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。
“嘿!小子,别光说不练啊!你到是亲啊!”
那男子一副蛤蟆相,长的十分恶心。
我抬腿就是一脚。
没一脚把他踢出门外就已经很照顾他了。
男子起身就要扑过来。
手中的东西刚要飞过来。
“哦!是侃爷是吧?兄弟我有眼无珠,放肆了!放肆了!”这死胖子把手中的东西放下,想找个机会走人。
“让你耍流氓!”小护士也不怕了。
我得到机会照着她那粉嫩嫩的脸蛋儿就是一口。
“保安!”女护士大声叫道。
几个保安冲了过来。
护士的团体很壮大。
一个小姐妹受欺负了,纷纷围了上来。
“胖子!你先别走!把我抱下孩子!”我叫住那胖子。
他很有钱,这活只能他干。
几个保安正要将我拿下。
“侃爷,刚才您进来的时候没太注意,是您啊!这怎么话说的。”一个保安道。
看来侃爷我的光荣事迹在爨城县几乎是家喻户晓了。
所谓同行是冤家,医院这种地方最不欢迎的,就是我这样的人。
他们肯定要想方设法让我走。
以免我这一条臭鱼腥了他们一锅汤。
“谁啊这是?”实习小护士肯定不认识我。
无缘无故的脸上被一个陌生男孩子亲了一口。
她这口气不出难受。
“我知道你们医院是治疗小儿麻痹方面的专家医院。”一个医师走上前来。
我这样的人,在他们眼里虽然不入流,但是在民间里的声望还是很高的。
所以他更想把我打发走。
今天坐堂的可都是县医院骨灰级别的专家。
挂号处被围的水泄不通。
就这还有一小部分人被吸引到我这来了。
那位医师叫姚立柏,胸前的名牌上写着呢!
“姚大夫,我之前听说过您!今天就麻烦您先给看看,看看这孩子的病能治不?”
姚立柏看了一眼。
“能!”
“那为啥不给治?”我明知故问。
患者家属没钱呗。
“这,我还人先给看看吧!”姚立柏本来是想赶我走的,没想到被我将了一军。
“凭什么啊?我们这都挂不上号呢!你凭什么走后门啊?”人群中总有那么一个两个臭虫。
我不想搭理他们,看在这里好歹也是医院的份儿上。
“跟我来吧!”姚立柏心知我是马仲天的继承人,他不敢太得罪我。
只想早早息事宁人。
“叔叔阿姨还是别哭了!快些抱上孩子跟他去吧!”我对那对夫妻说道。
可能是我昨天收拾东瀛人的新闻上了本地头条了吧!
就连之前对我指手划脚的那些人也不都敢作声。
这姚立柏在这方面不是专家,但至少他敢说出不用挂号就能给看的话。
“他到底是谁啊?我也不能叫他白亲啊!”实习护士一脍的不服气。
并没有人理她。
“嘿!小妹妹,妳很有前途哦!”我就是想好好气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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